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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G】《去他媽的自尊》11

Written by ImogenGotDru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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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兩個月後（又名"蓋文超他媽飢渴"）

 

    「我是不知道你今天早上是吃了什麼當早餐啦，威爾森，但你他媽絕對是吃錯藥了。」蓋文咬牙切齒，努力按下想要揍爆同事的欲望。「你叫我們來支援你這件案子，所以我給了你一個好計畫，我們會成功的，你他媽還問那麼多做什麼。」

    「幹，老天，李德，這太瘋狂了。」威爾森咕噥著回應，懷疑地看著蓋文和仿生人。

    他們此時位於第三大道上的某棟建築的大廳，人想要進到名為軸心的夜總會，把毒犯逮捕歸案。是紅冰供應商；臭名昭彰的集團，DPD已經花了好幾個星期在追他們了。根據一個夜總會員工的線報，他們頻繁出入此處以進行交易。團夥通常會在晚上九點抵達，然後待上好幾個小時。

    如果線報準確無誤，今晚他們就有機會可以掃除城裡其中一條主要的紅冰通路。這就是為什麼蓋文對威爾森的反對意見這麼抓狂。「威爾森，我他媽對天發誓——」

    「太危險了！這計畫絕對不會成功的，蓋文，不可能！他們一踏進來我們就該把那些人通通帶回局裡才是。」

    「這次我得跟威爾森站同一邊了，老兄，」安迪，那個背叛者，遲疑地說。「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他是最先進的仿生人什麼的，但——」

    「喔，我很抱歉，你們是有跟這傢伙一起工作三個月嗎？有跟著他在現場辦案，跟他一樣破案率百分之百？」蓋文用上了他最最惡毒的眼神。兩人對此啞口無言，蓋文感到非常滿意。「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威爾森警官，布朗警官。」

    R.K平靜地開口了。「請謹記，我說這些話時早已經用完了全身上下所有對李德警探的尊敬，」他毫不費力的閃開蓋文朝他小腿過去的一腳。「但我得說，他的計畫有極高的成功率。或許聽起來相當魯莽、不正常，不過我相信，有時欺詐手段是比正當性來得更加必要的。臥底交易是目前的最佳選擇，尤其是在我們想親眼看到紅冰買賣證據的情況之下。」

    「你他媽聽懂了沒？」蓋文對威爾森說著，刻意忽略他搭檔嘴裡講出來的魯莽和不正常兩個形容詞。「我跟R可以的。我們能假扮成買家，你跟安迪在我們裝沒事的時候負責放風。別那麼孬行嗎，你們倆真是夠了。」

    「我不知道，兄弟……」威爾森上下打量R.K，蓋文頓時感覺自己對臨時搭檔們的耐心又被削弱許多。「他以前有過臥底的經驗嗎？我是說，你得有經驗才能勝任這種工作啊。」

    R.K將雙手背在背後，簡直就是耐心的化身，而相對的，蓋文的耐性早已存量見底。「我向你們二位保證，在如此有限的時間裡，這即是我們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可以執行的最佳計畫。李德警探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他補充道，朝蓋文點點頭。「而我被創造出來就是要執行此種交涉任務。我不是被設計來失敗的。」

    「所以，威爾森，」蓋文的語氣相當尖銳。「別在那邊婆婆媽媽的了，還有，安迪你把那頭鳥窩弄好看點。而且哪種神經病才會穿格子襯衫來夜店玩？老兄，搞屁啊。」

    不想再浪費時間爭吵，蓋文腳跟一踩便回身朝通往夜總會舞池的走廊而去。R.K緊跟在旁，蓋文今晚必須第一百次阻止自己別像個變態似的猛盯著他看。

    他從沒看過仿生人穿那個烏龜裝以外的衣服，他現在才知道那是有個好理由的。

    R的脖子現在露出來了，就像他身上的其他部分一樣，蒼白又完美，蓋文真他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球往那片頸脖飄去。或應該說往他整個人飄過去。

    他是由黑與白構成的；黑靴與緊身牛仔褲讓他的腿感覺長得能夠延綿他媽的好幾公里，上身的白色襯衫則緊緊包覆他手臂與肩膀上每一條超他媽完美的曲線。蓋文甚至沒想過R的衣櫃裡會有其他衣服，不過眼前明擺著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但這副景象同時也是如此陌生。

    那圈光芒在R的額角此時早就沒了蹤影。當威爾森要蓋文來幫忙時，他拒絕了，因為他不願意在跟搭檔分開的情況下辦這件案子。威爾森和他吵了起來，說仿生人會害他們身分洩露，但R.K只是拾起離手邊最近的一把剪刀，然後猛地捅上自己的眉梢，將LED給挖了下來。帶路吧，警探，他說。蓋文在驅車去到市中心的全程，都沒停下過對威爾森臉上那副表情的嘲笑。

    不過，蓋文不確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這種情況。R.K的情緒總是很難判讀，有了LED，至少能給蓋文一點指標。藍色：正常，滿足。黃色：資料處理中或是困惑。紅色：狀況不對。一直以來就是這麼簡單，現在卻沒了判讀的目標。

    「我們的目標有四個，」R.K壓低聲音，越過走廊，威爾森和布朗就尾隨在後。「亨瑞克．布蘭特：集團主謀，五十多歲，灰髮綠眼。他的左右手：姓名不詳，但左頸上有眼鏡蛇刺青。最後是布蘭特的保鑣：卡爾以及艾瑞克森．朗德，三十出頭，金髮。」

    「你為什麼要重複給我聽，蠢貨，」蓋文罵道，在夜總會門旁站定。「我他媽看過案件資料，我知道我們要找誰。」

    「多一些準備總是好的，」R.K思考片刻，在他身旁還是那麼讓人火大的鎮定。「而且你們人類的注意力驚人地短。我以為讓你越詳盡地知悉資訊越好呢。」在蓋文能回嘴以前，R.K就伸手開了門，示意他先進去。「你先請。」

    「這才對嘛，我先。」蓋文咕噥道，掠過仿生人的身邊，嘗試要自己別想著R.K的上衣有多合適他。

    他一穿過大門，曲子裡強烈的低音就轟了上來。軸心就跟大部分的夜店一樣燈光昏暗；淡紫色的光映在酒杯與桌面上，和吧檯的坐墊色調一致。

    現在對夜總會一類的場所來說還是早鳥時段，但已經算得上擠了；人們穿著耀眼而緊身的裙子，或西服、襯衫、閃亮的鞋來吸引他人目光。蓋文意識到自己這些年大概沒有花費足夠的心力在自己的衣著上，不過他本來也就沒那麼大的魅力可以吸引誰就是了，甚至都沒人往他這邊瞧一眼。R.K則完全相反，他走進去的氣勢就跟大野狼踏進羊群裡沒兩樣。

    他幾乎比全場所有人都高；還穿著那件低調、平穩、罪惡的白襯衫。蓋文發現自己又盯著他了。他的腳步落在R.K後頭，那仿生人逕直朝吧檯走去，想讓自己看上去就跟普通的顧客沒兩樣。別引起注意，蓋文提醒自己。

    「吧檯左方，鏡子旁邊，」蓋文向威爾森和安迪低語。「那邊視野很好。待在那兒，幫我們把風。有什麼動靜就打暗號。」

    他們點點頭，然後一起離開，前往鏡子附近的座位區，而蓋文則在吧檯邊和R.K會合。

    檯面上已經擺好了酒，是杯老式雞尾酒（old fashioned），他皺起眉頭。R.K剛好和調酒師說完話；那是個瘦巴巴的女孩子——至少蓋文認為那是個女孩子，但他搞不好是錯的——那人把頭髮完全漂白，整條手臂都是刺青。酒保回到吧台另一端，R.K則給了蓋文一個微笑。

    「給你的。」仿生人說道，把酒杯推了過來。「我們應該，和你說的一樣，表現得自然些。小酌怡情，而且你的酒精耐受度足夠高。」

    蓋文很想問R.K到底怎麼會知道他的酒精耐受度有多高，但他很確定自己只會得到某種可怕又燒腦、而且還理解不過來的回答。「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什麼？」他轉而問道，出於純粹的好奇。

    「我其實並不知道，」R.K答道：「但這杯酒的材料讓我聯想到你，所以我就點了一杯。」

    蓋文笑了聲，喝下一口。「怎樣，老派而體面？」

    「味道既苦，有時又難以下嚥。」R.K毫不留情地糾正。「不過我想，你對於塔倫提諾執導的電影這麼偏執，的確在某種意義上讓你相當老氣，如果我這樣說讓你比較高興的話。」

    「幹，」蓋文咯咯笑了，差點就被自己的酒給嗆到，用肩膀推了R一下。「你真的很混帳。」

    「你也不遑多讓。」R.K掃視一次整個空間，蓋文趁著這個時候忍不住……把他的樣子收進眼底。

    燈光太他媽暗了。昏暗的環境讓R的眼睛看上去更深，更沉，使他的顴骨更加立體，削尖R的臉型，讓蓋文感覺膝蓋發軟。幹。「嫌犯還沒有來。小白說布蘭特一般在晚上九點前就會現身。」

    「你說誰？」

    「酒保。」R.K的頭朝白髮調酒師點了一下。「我發現，認識他人多一點、以姓名相稱也沒什麼不好，尤其是自己有了可以珍惜的名字以後。」

    蓋文只希望R能別再那樣對著他笑了。但同時，他又鮮少露出這樣的表情，蓋文覺得他應當在有機會的時候多看幾眼。靠，他聽上去像個俗套愛情漫畫的角色。

    蓋文大喝一口手上的老式雞尾酒，讓那股苦味滲進齒間，默默命令自己集中精神。他們正在工作中；猛看自家搭檔絕對不是他現在該做的事。蓋文把這種狀況怪給自己好幾個月沒跟人上床的事實，而他的搭檔有張該死的臭嘴，還把那撮白痴劉海掛在前額，搞得跟他媽的克拉克．肯特一樣，同時還是個六呎一吋高的性感男神——這對蓋文的身心健康一點幫助也沒有。

    當他終於移開自己的視線，蓋文直覺性地瞥向入口，他們的嫌犯終於進入夜總會。「R。」

    「我看見了。」

    一夥人被女服務生帶著去了陰暗骯髒的大座位區一角。

    蓋文打著暗號，確保威爾森跟安迪都有看到他們、得到良好視野。他還不能讓他們叫支援或警車，他們可還沒有得到紅冰交易的實體證據。他們目前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踏入這裡。

    「嗯，那就是我們的眼鏡蛇刺青男了。」蓋文打量一眼最高的男人頸子上沿路下去的刺青圖樣。「這些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我建議在接近他們以前先等待一段時間。若我們太過心急，很可能會引起懷疑。」

    「我們等個二十分鐘，讓他們有時間坐下來喝個幾杯，然後就可以一輩子被關在牢裡享受撿肥皂的快感了。」

    「他們的未來一片光明啊。」

    蓋文又喝了口他的老式雞尾酒，接著朝半空的杯子皺起眉頭。「自己一個喝酒感覺挺怪的。靠，這就是安德森的感覺？也太他媽悲哀了。」

    他頓了頓，然後酒杯便被從他的鼻子底下抽走。R仰頭喝了一大口。

    「喂、喂，嘿，」蓋文想出聲阻止，卻已經太遲了。R.K放下雞尾酒，把杯子塞回他手上。「你真的可以喝那個，對吧？它不會把你的內部或什麼的搞壞吧？」

    「仿生人皆配有可以解毒及中和有害液體的內部調節器，」R向他保證：「我無法完全對毒免疫，但我能夠喝下一定的量。太常實施這種行為大概不是什麼好主意，但一杯酒是不會對我的系統造成重大影響的。」

    蓋文消化著資訊，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老式雞尾酒往R.K的方向推回去。「模控生命還真是設想周到，是吧。有東西能讓你喝醉嗎？」他想了想，問道：「就是，我不知道，某種夠強烈，能讓你實際上感覺到的東西？」

    「恐怕沒有，」R審視著那杯雞尾酒。「技術上來說，酒精被認為是有害液體，我有保險防護機制來抵禦它的效果。」

    「靠，」蓋文說，「當你感覺一定爛透了。大部分的時候，喝醉也不是那麼糟的事情。」

    「這我就無法得知了。但我認為，我會偏好保持清醒，無論我有沒有那個選擇。」

    「無聊。」

    「理性。」R.K訂正了他的說法，不過他看上去蠻樂的。「然而，我並不介意小酌一杯，若你如此不願獨自喝酒的話。」

    蓋文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個想法，也不知道這種想法是他媽從哪跑出來的。但那一瞬間，他想像自己親吻對方，又快又急又深又用力。他想要品嘗R唇上的威士忌，想要把手插進他的髮間，感覺那頭髮絲到底有多真。幹。幹，幹，幹。這他媽不可能發生吧。他每次都陷得太深、太快，他從來就沒經營過一段成功的感情，因為蓋文每次都會搞砸，再不然就是愛上錯的對象，然後被對方給毀掉。

    「艾瑞克森有動靜了。」R.K的聲音一下把他拉回現實，蓋文阻止自己扭頭過去暴露偽裝的衝動。「他要到吧檯來了。」

 

***

 

    才不到十分鐘，蓋文跟R.K就已經坐在亨瑞克．布蘭特的對面，準備展開交易。R.K工作的樣子簡直就是他媽的藝術傑作，終於有一次蓋文不怕去承認這件事。與對方平常總是一臉便秘的樣子大相逕庭，R和艾瑞克森．朗德接觸的那一秒就成了完全不一樣的人。開朗、迷人，且一如既往地自信而沉著。RK系列被創造出來作為談判專家的特色此時被發揮到極致，仿生人沒有多久便獲得了艾瑞克森的信任，於是他們就被邀請到布蘭特的桌邊敲定買賣。

    蓋文朝威爾森和安迪打出暗號，讓他們叫後援。他很確定這一團夥就是他們的目標，很快，他們手上就會有紅冰作為鐵證。

    事情一切順利，他們取得了嫌犯的信任，直到錢的問題浮上檯面為止。眼鏡蛇刺青男坐在布蘭特另一側，忽然就開始對他們倆破口大罵。

    「我不明白你為何要與我們爭辯，」R.K沉吟道：「我們的價錢完全合理。」

    「我的貨最純，」布蘭特輕蔑地看向R.K，瞳孔縮小，好像他剛剛汙辱了他老媽還是什麼似的。「市面上沒有其他地方有這麼純的貨，你他媽還敢跟我討價還價？」

    「從我打聽到的，你的東西可沒比其他流通的貨要高級多少，」蓋文隨著R.K的演技起舞。如果他們質疑紅冰純度，布蘭特搞不好會拿出實體來證明。那他們就能得手證據了。「你要得太多了，就是在哄抬價格，你他媽自己心裡有數。」

    「你他媽說什麼？」布蘭特罵道，手猛然收緊，握裂了酒杯。蓋文沒被嚇到。他對付像布蘭特這樣的人渣已經太多年了，早就不會被這種小伎倆嚇到。「你這個該死的——」

    「我的夥伴想說的是，布蘭特先生，」R.K直接插嘴，雙手交疊擺在桌上；手指修長蒼白還有–操他媽的幹，蓋文必須現在立刻馬上他媽的集中精神。「你的價格太高了。我以為你在這麼多年自以為是的『頂級交易』之後，你的協商技巧會更完善，」他惡毒地說，蓋文知道這個英氣逼人的笨蛋靈感來了就停不下那張嘴。「然而，看來我是錯的。」

    布蘭特倒抽一口氣，卡爾和艾瑞克森也倒抽一口氣，眼鏡蛇刺青男則是最先脫離驚嚇狀態的那個。他還沒開口，但他是四個毒販中最高、最大的一個，他甚至比R.K都魁武。

    刺青男怒吼一聲，用蓋文猜測是表達威脅的表情瞪著R。「請你他媽再說一次？」（“I beg your fuckin’pardon?”）

    R.K僅僅是翹起腿來，冷漠、鎮定、美麗，他向那男的投去一抹冰冷的微笑，眼神寒若冰霜。「求我啊。」（“Then beg.”）

    蓋文很確定他就要在一場進行到一半的毒品交易中硬了。所以他幾乎要為事態的急轉直下喝采。幾乎。

    「就是不能他媽閉上那張自作聰明的嘴巴，是不是。」他滿臉苦悶，指節擦破，臉頰瘀青，把香菸帶到嘴邊時手腕還一陣一陣的疼。他平常不太吸菸，但經歷一個爛到不行的夜晚之後，他真的很需要來一根。

    「我們成功逮捕嫌犯了。」在軸心夜總會外，R.K體面地坐在他身旁——或至少他能整理得多整潔就多整潔。天色早就暗了，警車的紅藍光交相閃爍，警察們正把現場用警戒線圍起來，布蘭特跟他的同夥則被押上警車。「這便是威爾森警官和布朗警官最初請求我們支援的目的。任務成功。」

    「是啊，因為他們朝我們拔槍。而我們原先的目的呢，」蓋文強調：「是破獲毒品交易，不是他媽的來場槍戰。」

    「他們身上無疑會有紅冰相關跡證。」R.K沉穩得令人火大。他們的肩膀被抵在了一起。「而他們已正式被捕，我們就不需要申請搜查令，可以直接搜索嫌犯住處。所以我要再說一遍——」

    「好啦，好啦，任務成功。」蓋文撞了R.K一下，然後深深的吸了口菸。「啊不就好棒棒。你怎麼能這麼混帳啊。」

    「我本可以加入FBI的。」R.K裝作在沉思，但他的聲音裡有著笑意。蓋文嘲笑對方。

    「說得好像還有其他人能忍受你這種性格一樣。」

    「我很好相處的。」

    「你他媽就是個瘋子，你自己心知肚明。」他把菸抽完，看著煙霧在暗色的天空下悠悠旋轉。「你知道，我以為你被創造出來就是要超越康納的，變成更完善的他？而不是把他搞得更他媽糟。」

    R.K認真地思考一會兒，然後擠著蓋文聳了聳肩。「很可能某個人，借用你的話語，不知道他媽的搞砸了哪裡。不過現在模控生命已經被移交到他人手上，我想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蓋文笑了幾聲，起身踩熄菸蒂：「走，」他一面伸懶腰一面說道，聽見身上四個不同的關節同時劈啪作響時縮了一下身子。「我們回警局吧。把該死的文書快快處理好。順帶一提，你得負責文書。」並肩走向警車，他補充道：「因為這都是你的錯。」

    「我以為搭檔的定義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仿生人無奈地說。「如果這是我的錯，那你也得負連帶責任。」

    「你是怎麼想的？我可不是他們拔槍指著的那個。」

    「可你是那個說布蘭特先生是個孬種的人。那應當才是他最初開槍的動機吧。」

    蓋文滿臉不爽的嘆了口氣。「好啦。他媽的文書作業一人一半，但如果福勒又開始罵人，你得承認是你的錯。」

    R.K輕笑道：「都聽你的，警探。」

    蓋文腹部的某處翻滾著，充滿熱度、抽搐、興奮，他們的手背碰到一起的時候，他向耶穌基督祈禱自己他媽有一天會有足夠的勇氣直接把手扣上去。

    幹。這毫不間斷、不可思議、超他媽痛苦的感覺已經在他心中糾纏了兩個月了。幹他媽的兩個月。他們一起滑進警車後座，R的膝蓋碰上他的，蓋文下定決心，他真的得找個時間坐下來好好把這件破事給搞清楚了。

 

 

譯者的話：

    哇最近風波不斷啊。

    結束連續六週大考的惡夢，我回來了各位。下一章末尾要發車了，第十三章則是整章高速狂飆，第十四章完結。前後加起來是萬字大車。我們終於走到這裡。我還在想應該把車放哪去，預計會在AO3？

    第一次翻譯/撰寫車文，可能會是車禍現場，到時候還請多擔待。

    因為之後兩章我想縮短更新間隔，這樣燉好的肉才不會涼，所以可能不會很快更新，但我一定會搞完這篇文。

    其實底圈也涼得差不多了，不過我應該還是會繼續翻底特律的東西，入新坑好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