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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特律：變人》黑暗結局遊玩心得

這已經是我的第三輪遊戲體驗了。

如標題，這一次走的是和第一輪和平線截然相反的黑暗結局，即冷酷無情康納醬/暴力革命馬庫斯。

 

一樣，我先交代此次卡菈的走向，還有一些關於第二輪的補充。

不知道第二輪我在幹嘛的，也不想回頭看文章的，總之就是：康納軟體異常，但無法苟同馬庫斯暴力革命而不破牆；與漢克友好，並在交叉路口（炸船艙）就把馬庫斯幹掉了。

 

使用未儲存模式，我讀檔回到第二輪的天臺，讓康納架好狙擊槍，等待漢克現身。

這次，他們打了起來。

一連串QTE按下去，內心的罪惡感瘋長，讓康納痛毆剛剛變為敵對的漢克。

漢克懸在屋頂邊緣，放開原本抓著康納手臂的雙手，喊道：「揭開真相的時刻到了，康納！」

「......殺死你並不是任務的一環。」

我下不了手。不論是考慮到第二輪孤獨好人/軟體異常的康納，還是作為自己，我都沒那個心胸對漢克下殺手。

康納把漢克舉回屋頂上，站在邊緣向哈特廣場張望，把後背對著漢克。

 

漢克忽然俯身衝了過來。

 

他要做什麼——啊，是這樣啊。

那一瞬間，我直覺想著，要是閃開的話，漢克就會掉下去吧？

 

螢幕上，代表QTE的提示閃出紅色、破碎，QTE失敗。

 

碰

 

那一聲沉重的悶響，距離遙遠，聽起來有些不切實際；乾脆，俐落，沒有哀嚎，沒有掙扎，就只是無機質的空氣傳動帶進人耳的結果。

我幾乎可以感受到底特律刺骨寒風帶來的疼痛。

 

"Sorry, Connor... But you leave me no choice." 

「抱歉，康納......但我別無選擇。」漢克望著康納墜落的地方說道。

 

"There's always a choice." 賽門若在轉播塔負傷，屋頂上，馬庫斯在抉擇要不要先行解決他的時候，賽門是這麼說的。「凡事皆有選擇。」

 

是的，漢克，你別無選擇，但我有。

而這次，我依然選擇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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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輪開始，我從各種意義上思考了對於卡菈來說，最人性泯滅的結局是什麼？不外乎就是在集中營拋棄愛麗絲、或在茲拉科家壓根就想不起來愛麗絲的存在。

兩個都挺諷刺，但我覺得這些都缺了點什麼——

 

「妳！妳不許動，不然我就把妳打得比上次還慘。」

「是的，陶德。」

女孩淒厲的慘叫從樓上傳來，皮帶一下一下抽打的聲音迴盪，與外頭的暴雨響雷互相競爭著聽眾的注意力——不，不對，這裡沒有聽眾。

 

這裡有的只是一台掛著美麗微笑的AX400型家政仿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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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讓卡菈和愛麗絲死了......為什麼？」克蘿伊看上去難受極了，「記得......這些角色的命運都掌握在您的手中。」

流程圖上，這個結局被放上黃底，還有禁止標示。按下方塊鍵，叫出圖示參考：黃底，重要劇情；禁止標示，「不需要完成」。

相比上兩輪遊玩的情感氾濫，我配合起這一輪的氛圍：無感。

不瞞各位，我會選擇讓卡菈不變異，除了符合情境，更多的是為了縮短遊戲時間。

很混帳，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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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在禪園看到康納51的墓碑時，我還是動搖了。 

還記得第一輪遊玩時，我逛過整個禪園，左思右想，覺得很奇怪，這裡怎麼有片這麼突兀的空地？

現在才知道，那是預留給RK800們的墳場。

 

康納在這一輪死於人質案，為了那個女孩不惜犧牲自己，跟丹尼爾一起摔下樓去。

一片白淨的墓碑，電子字體不時閃動，寫著「CONNOR MARK(I)，2038/08/15，死於帕克斯大道1554號，底特律市」。

康納51對我來說有一種特別的意義存在。他陪著我經歷兩輪遊戲，不論變異與否，他才是我心目中配得上「康納」這個名字的人。

抱著這樣的心態，我給他選了一個任務成功、壯烈犧牲的死法。

 

康納，你早早走了比較好，才不必面對接下來的腥風血雨。

 

但同時，我也覺得有些淒涼。說白一點，在人質案死不死，對遊戲——對他們的世界是沒有重大影響的。這個康納其實從未遇見漢克，沒有人會緬懷他，沒有人會感謝他，沒有人會對他舔血的行為發脾氣，也沒有人會因為他的死而憂傷。他只不過是一個開機短短數分鐘就報廢的RK800。

康納呀，請原諒我在這一輪讓你變得無人緬懷。你不會喜歡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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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卡菈，遊戲玩起來有一點點違和感。

像是集中營，還有輿論啊、路上的慘況啊，士兵怎麼樣把異常仿生人射殺任其倒在路邊啊，底特律實施宵禁什麼的，只是從新聞上聽到、或旁人轉述的話一點實感都沒有，顯得這種背景設定太過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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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門的屍體倒在轉播塔天台上，眉心中央是一個鮮藍刺目的彈孔。

雖然剛剛出聲警告馬庫斯必須處置賽門的是喬許，不想把賽門幹掉的是諾絲；扣動板機的那一刻，諾絲的好感度卻上升了，而喬許掉入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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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在大使橋遭到漢克一槍爆了腦袋。

隔日，檢視完天台上的證據，包括那一台損毀的PL600，53走到轉播塔的屋頂邊往下一看，沒表現出什麼異狀，邁步走離。

所以53已經不記得康納還從70樓掉下去過的事情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現在整個世界就只有玩家還完整的記得康納了。而這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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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藍色的鈦液順著克蘿伊的背脊流淌而下，在白嫩的肌膚上走出一條妖異奪目的小河，彷彿是惡魔抬手輕撫的軌跡。

「測試結果陰性。你不具有同情心。」卡姆斯基百般無聊地說。

 

「你就那樣殺了那個女孩！」

「那不是個女孩，副隊長，那是長得像個女孩的機器。」

「但我以為你......我以為......」

「你以為我什麼，副隊長？我也只是台機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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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在交叉路口遭馬庫斯殺死。

 

「你每次回來，都讓我想到柯爾......我願意付出一切來換取再次把他擁入懷中的機會。但人類不能死而復生。」

「副隊長，過去發生的事情不能改變。但你可以學著向前邁進，開始生活，就當作是為了柯爾吧。」54的語氣裡幾乎帶著懇求。

漢克笑了一聲，「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反正你不是只關心你該死的任務嗎？去做任務啊。」

54垂下眼簾。

「滾啊！」他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54回身走出漢克的房子。

槍聲響徹雲霄。紅色的光圈轉呀轉。

相撲哀號著，哀號著，但再也喚不回那個溫柔而心碎的老警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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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K900的登場令人不勝唏噓。

「你將會被關機，你被淘汰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阿曼妲的臉上洋溢著愉快，幾乎可以說是自鳴得意。 

 

她毫不留情地剪下一枝盛放的玫瑰。